第十九章：子離的身世，步歸的誓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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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音聞言，臉上先是一驚，隨後面色微緩，露出些許溫柔。她一步步走到步歸身邊，看著洛子離，眼裏帶著笑意。步歸很是疑惑，正要開口，卻見九音又是一臉冰冷地看著自己，眼裏光芒淩厲：“這孩子從何而來？為何會在你這裏？”
“這孩子是半年前突然落在我殿裏的花園內的，我見她與我有緣，便收養了她。”步歸不疾不徐地回答，但心情卻很激動，重音帝君這樣問，是不是說她知道洛子離的身世？
誰知九音二話不說就從他懷裏抱走了洛子離，邊走邊道：“你們回去吧，這孩子的身世就算你們知道了也無法護她周全，不如將她留在這裏，我與彼炎帝君自會好好保護她。”
洛子離一離開步歸的懷抱，先是楞住了，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掙紮起來，一眨不眨地看著步歸，嘴裏哭喊道：“歸歸……我要歸歸……”
洛子離的哭喊一聲一聲地落在步歸的心尖上，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，他心疼得連忙走上前，從九音懷裏抱過洛子離，抱在懷裏輕聲哄著。洛子離因為這段時間被他寵著，想來也是嬌氣了不少，半點離不得步歸。
九音心裏生了怒氣，剛要發作，就被花炎攔下：“算了，看得出那孩子喜歡他，若強行將她留在這裏，反而會讓他們兩人都過得不好。那小子也算是真寵子離，不如就將子離交給他，相信他會把她照顧好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擔心子離受到傷害，但是如果我們出面，天界還有誰敢欺負她？”花炎挑了挑眉，眼裏自信滿滿。九音臉色也松動下來，花炎見她不再堅持，微微一笑，將手裏的玉佩扔向洛子離，下一瞬玉佩就穩穩當當地掛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步歸哄好了洛子離，這才微帶不滿地問道：“重音帝君為何不經我的同意要帶走子離？”
九音不理他，只一心看著收了眼淚的洛子離。花炎無奈，對步歸笑道：“你也別介意，她也是擔心子離罷了。”
“多謝帝君關心。”步歸聞言，緩了臉色，卻聽花炎道：“那塊玉佩你讓子離帶好了，萬不可丟失。我這便告訴你們子離的身世，看在子離的份上，你們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直說。”
“多謝彼炎帝君。”步歸和七邛感激地行了一禮。花炎擺擺手，將洛子離的身世娓娓道來：“子離本是盡靈帝君與其妻孔蘇的小女兒，剛出生沒多久就丟失了……”
步歸與七邛震驚地看著洛子離，沒想到天帝要找的盡靈帝君之女就在眼前，不過他們也沒打斷花炎的話，聽他繼續道：“孔蘇在生產之時天降異象，三番兩次打斷生產過程，導致孔蘇差點難產而死。經過三天三夜的生產，孔蘇最終生下了這個孩子，卻也因此元氣大傷。盡靈帝君為了照顧妻女，便幹脆放下了天界瑣事，帶著妻女去了蓬萊調養身體，卻將半大的兒子留在了靈山幻境，後來不知發生何事，靈汒山毀於一旦，他們的兒子洛長安僥幸逃過一劫，去了蓬萊與父母團聚。然而沒過多久，才長到六歲的洛子離不見了蹤影。蓬萊島被翻了底朝天，卻什麽也沒找到。”
“孔蘇與盡靈帝君傷心欲絕，離開了蓬萊，之後便隱匿不出。然而沒過多久，天界開始流傳空山囚徒的傳言，盡靈帝君派人去查，從點點跡象中推斷出自己的女兒與這空山囚徒一事有關。可傳言終歸是傳言，無從查證，然而盡靈帝君並不氣餒，依舊在查找線索。可好景不長，盡靈帝君與其妻兒突然消失了，就連我們也找不到他們身在何處。一年多前，空山被毀，我無意間感受到一股灼熱之氣朝天界飛來，所以我們猜想，這股灼熱之氣可能來自子離，而我們只有找到洛子離，才能得知他們的消息，因此我們便去與天帝說了此事。”
“恰巧幾日前司禮仙君告知我，說他占蔔出了空山囚徒的下落，就在天界。所以我們的猜想便也正確了，可這麽久以來，我們也並未找到她。今日你們來得及時，否則就要錯過了。”
“帝君可是說子離就是空山囚徒？”步歸不禁聯想到當初見到洛子離的種種，若她就是空山囚徒，那時間是對的上的。而反觀洛子離的種種行為，六歲便開始獨自生活，對一切都是懵懂無知的，生活環境的殘酷讓她激起了身體被壓制了的本能，漸漸淪為野獸一般生活，才讓她對一切吃食都是茹毛飲血般的吃下去。
花炎讚賞地點點頭：“不錯。雖然我們還沒查清子離是如何成為空山囚徒一事，可是空山囚徒的傳言本就鬧得天界人心惶惶，有那群老頑固在，子離並不算安全的。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，其一是你要發誓，無論到時候你會面對多少人的討伐，你都要用生命去守護子離，她死即你死，她生則你生。其二嘛，就是將她留在這裏，我們自會護她無恙。選擇的權力交給你，我這樣做，也是放心不下子離的。”
“我步歸起誓，以生命護洛子離一生無恙，若有背棄，必遭天罰！”步歸毫不猶豫地起誓，在他心裏，洛子離是不同的，他也甘願背負這個誓言，就像那日他的承諾一樣，她是他養大的孩子，叫他如何忍心拋棄她呢？在空山被獨自囚禁了上萬年的孩子，還這麽小，她能活下來，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，他怎麽能將她剛得到的溫暖狠狠地撕碎呢？
“不錯，很不錯！”花炎和九音的眼裏都是滿意，更是欣慰，花炎輕聲一嘆：“曾經我用一因，換得阿蘇於忘川江邊以鮮血為契，還我一果，助我回歸本體，得自我本源。如今她的孩子有了你，我也算是放心了。你可知子離這個名字的含義？子離子離，取‘子不離，我不棄’之意，是個好名字，倒是全了阿蘇和盡語的一生情誼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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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孩子是半年前突然落在我殿裏的花園內的，我見她與我有緣，便收養了她。”步歸不疾不徐地回答，但心情卻很激動，重音帝君這樣問，是不是說她知道洛子離的身世？
誰知九音二話不說就從他懷裏抱走了洛子離，邊走邊道：“你們回去吧，這孩子的身世就算你們知道了也無法護她周全，不如將她留在這裏，我與彼炎帝君自會好好保護她。”
洛子離一離開步歸的懷抱，先是楞住了，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掙紮起來，一眨不眨地看著步歸，嘴裏哭喊道：“歸歸……我要歸歸……”
洛子離的哭喊一聲一聲地落在步歸的心尖上，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，他心疼得連忙走上前，從九音懷裏抱過洛子離，抱在懷裏輕聲哄著。洛子離因為這段時間被他寵著，想來也是嬌氣了不少，半點離不得步歸。
九音心裏生了怒氣，剛要發作，就被花炎攔下：“算了，看得出那孩子喜歡他，若強行將她留在這裏，反而會讓他們兩人都過得不好。那小子也算是真寵子離，不如就將子離交給他，相信他會把她照顧好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擔心子離受到傷害，但是如果我們出面，天界還有誰敢欺負她？”花炎挑了挑眉，眼裏自信滿滿。九音臉色也松動下來，花炎見她不再堅持，微微一笑，將手裏的玉佩扔向洛子離，下一瞬玉佩就穩穩當當地掛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步歸哄好了洛子離，這才微帶不滿地問道：“重音帝君為何不經我的同意要帶走子離？”
九音不理他，只一心看著收了眼淚的洛子離。花炎無奈，對步歸笑道：“你也別介意，她也是擔心子離罷了。”
“多謝帝君關心。”步歸聞言，緩了臉色，卻聽花炎道：“那塊玉佩你讓子離帶好了，萬不可丟失。我這便告訴你們子離的身世，看在子離的份上，你們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直說。”
“多謝彼炎帝君。”步歸和七邛感激地行了一禮。花炎擺擺手，將洛子離的身世娓娓道來：“子離本是盡靈帝君與其妻孔蘇的小女兒，剛出生沒多久就丟失了……”
步歸與七邛震驚地看著洛子離，沒想到天帝要找的盡靈帝君之女就在眼前，不過他們也沒打斷花炎的話，聽他繼續道：“孔蘇在生產之時天降異象，三番兩次打斷生產過程，導致孔蘇差點難產而死。經過三天三夜的生產，孔蘇最終生下了這個孩子，卻也因此元氣大傷。盡靈帝君為了照顧妻女，便幹脆放下了天界瑣事，帶著妻女去了蓬萊調養身體，卻將半大的兒子留在了靈山幻境，後來不知發生何事，靈汒山毀於一旦，他們的兒子洛長安僥幸逃過一劫，去了蓬萊與父母團聚。然而沒過多久，才長到六歲的洛子離不見了蹤影。蓬萊島被翻了底朝天，卻什麽也沒找到。”
“孔蘇與盡靈帝君傷心欲絕，離開了蓬萊，之後便隱匿不出。然而沒過多久，天界開始流傳空山囚徒的傳言，盡靈帝君派人去查，從點點跡象中推斷出自己的女兒與這空山囚徒一事有關。可傳言終歸是傳言，無從查證，然而盡靈帝君並不氣餒，依舊在查找線索。可好景不長，盡靈帝君與其妻兒突然消失了，就連我們也找不到他們身在何處。一年多前，空山被毀，我無意間感受到一股灼熱之氣朝天界飛來，所以我們猜想，這股灼熱之氣可能來自子離，而我們只有找到洛子離，才能得知他們的消息，因此我們便去與天帝說了此事。”
“恰巧幾日前司禮仙君告知我，說他占蔔出了空山囚徒的下落，就在天界。所以我們的猜想便也正確了，可這麽久以來，我們也並未找到她。今日你們來得及時，否則就要錯過了。”
“帝君可是說子離就是空山囚徒？”步歸不禁聯想到當初見到洛子離的種種，若她就是空山囚徒，那時間是對的上的。而反觀洛子離的種種行為，六歲便開始獨自生活，對一切都是懵懂無知的，生活環境的殘酷讓她激起了身體被壓制了的本能，漸漸淪為野獸一般生活，才讓她對一切吃食都是茹毛飲血般的吃下去。
花炎讚賞地點點頭：“不錯。雖然我們還沒查清子離是如何成為空山囚徒一事，可是空山囚徒的傳言本就鬧得天界人心惶惶，有那群老頑固在，子離並不算安全的。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，其一是你要發誓，無論到時候你會面對多少人的討伐，你都要用生命去守護子離，她死即你死，她生則你生。其二嘛，就是將她留在這裏，我們自會護她無恙。選擇的權力交給你，我這樣做，也是放心不下子離的。”
“我步歸起誓，以生命護洛子離一生無恙，若有背棄，必遭天罰！”步歸毫不猶豫地起誓，在他心裏，洛子離是不同的，他也甘願背負這個誓言，就像那日他的承諾一樣，她是他養大的孩子，叫他如何忍心拋棄她呢？在空山被獨自囚禁了上萬年的孩子，還這麽小，她能活下來，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，他怎麽能將她剛得到的溫暖狠狠地撕碎呢？
“不錯，很不錯！”花炎和九音的眼裏都是滿意，更是欣慰，花炎輕聲一嘆：“曾經我用一因，換得阿蘇於忘川江邊以鮮血為契，還我一果，助我回歸本體，得自我本源。如今她的孩子有了你，我也算是放心了。你可知子離這個名字的含義？子離子離，取‘子不離，我不棄’之意，是個好名字，倒是全了阿蘇和盡語的一生情誼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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